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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神仙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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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好行禮隨著天情上了天宗殿已經是黃昏時分了。

天宗殿比別的小島更大上許多,上面不只種有桃花,還有各種奇形各異的花草。東方微塵楞是看得眼花繚亂。

天情看她小小的模樣不由問道:“你幾歲了?”

東方微塵轉頭看他一眼,倏的低下頭去,“回師父,十一歲了。”

“以後就安心在這裏住下,這裏除了我們沒有別的人,很多事情你都要學會。”

“是,師父。”

“那邊的雲澤閣是你的住所,裏面的房間隨便你住哪間都行,先熟悉下環境。”

“是,師父。”

雲澤閣跟琉璃閣差不多的格局,裏面沒有住人卻是一塵不染。房間大而空曠,簡單的擺設卻都精雅之極,玉石鋪成的地板光潔平滑,倒映出東方微塵小小的身影。

以後也像小紗那樣將這裏布置得美美的,東方微塵心想著,將包袱放下,走到窗邊。伸手打開雕刻精美的窗戶,花香撲鼻而來。窗外,翠綠的藤條上掛著幾串長得像雪一樣的白花,賞心悅目。竟也散發著雪的冰涼清香,宛若清流絲絲滲透到五臟六腑。

東方微塵閉上雙眼,感受那種清涼慢慢撫平自己依然不能平靜的內心。

“塵兒,過來吃飯。”耳邊忽然響起一聲呼喚。東方微塵驀然睜開雙眼,她幻聽了麽?仿若時光倒流回到過去聽到爹娘在叫自己吃飯的聲音,東方微塵心頭劇烈的跳動了起來,猛的向處飛奔而去,尋著飯菜的香味而至。並沒有什麽爹娘的影子,東方微塵發亮的眼睛不禁黯淡了下去,卻在下一刻看清那人時猛然睜大,不可思議的看著。怎麽可能?沒有什麽能像此刻讓她感到震撼的了,以後也不會有。

宛若神祗高高在上的人此刻竟做了一桌飯菜等著她一起用飯。東方微塵楞是呆了半天也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過來吃飯。”沒有一絲人氣的聲音再度響起,此刻聽起來卻是如此的動聽。

東方微塵回過神來默默的走過去在飯桌旁邊椅子坐下。

桌上幾道精美絕倫的小菜和一碗飯。

天情淡淡的看她,拿起筷子為她夾了些菜,“看飯菜可還可口。”

東方微塵低著頭應了聲,捧起飯碗默默的扒著飯,大氣都不敢出,喉嚨裏有些咽哽。為什麽她會有種回到家裏的感覺?

夜晚,東方微塵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。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到現在仍讓她接收不了,腦子有些混亂,感覺像在做夢,她不敢相信自己竟成了天情的徒弟。一直到很晚的時候才睡去。

清晨,東方微塵早早就被鳥兒吵醒。

太陽還沒有出來,空氣有些清冷。東方微塵漫無目的的閑逛著。晨霧像一層薄紗披著,讓一切看起來更不真實,如夢似幻。

前面大片花叢中一個白色的身影,清絕出塵如同畫中的人。

東方微塵深吸一口氣,屏息走了過去,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面的人。師父在幹什麽呢?該怎麽跟師父打招呼呢?

東方微塵心裏有些忐忑,“師父,早。”

天情擡頭看她,只見她小小的模樣,頭發隨意的披散著,只著中衣,赤著腳。看樣子應該才剛起床。晶瑩的眼睛像受驚的小鹿怯怯的望著自己,天情不禁無聲的輕嘆,畢竟還只是個孩子。

“早上清冷要多穿些衣服,住得可還習慣?”

東方微塵暗暗松了口氣,恭敬的道:“是,師父,徒兒很喜歡這裏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天情輕點了下頭,思忖片刻,道:“可識得字?”

“回師父,識得。以前爹爹常常教我,所以識得。”

“北邊的楓林裏是藏書閣,一共九層。你先到第一層自己看裏面的書,不懂的再來問我,第二層不可上去。”

“是,師父。”東方微塵舉目望了望,北邊確有一片紅彤彤的霜葉,剛才她也已經看到了,只是那是在另一個小島上,“可是師父,我要怎麽過去?”這北邊的所有小島都沒有橋,昨天是師父帶好飛上來的。

天情微怔,他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,她只是個凡人,“是為師疏忽了,這些橋乃萬年神木所造,有自己的生命和靈性,會自行活動,操控它們必須要有咒令。”

東方微塵只覺得很不可思議,會自行活動的橋以前聽都沒聽過。

天情教她念了一串儼長的發間古怪的咒語,東方微塵學了好多遍才勉強記下,心下直佩服著歐陽明澈。

“記住了麽?這個咒令你要牢記。”

“是,師父,徒兒記下了。”東方微塵心裏有些忐忑,“師父,徒兒可以到下面去麽?”她很想去見見歐陽明月他們,自昨天到現在都沒見過他們。

“可以。”

“謝謝師父。”東方微塵暗松了口氣,忍不住咧開嘴傻笑一下。看見前面雪白的花,忍不住問好奇的問道:“師父,這些是什麽花?怎麽長得像雪一樣,徒兒從來都沒見過呢。”

“就叫雪花,人間沒有這種花。是為師培植出來的新品種,待完全培育成功會將它播撒到人間各地。目前它只適應這裏。”

“哦。”東方微塵楞楞的點點頭似懂非懂,只是心裏無端的感到震撼。

“神木神木,你快顯靈吧,我又忘記咒語了,怎麽辦?已經問過師父六遍了,再去問他會覺得我太笨了。神木神木,你快出來吧,拜托了,拜托了……”東方微塵望著對面的天宗殿,一個人在楓林邊上念叨著。嗚,她怎麽又忘了呢?怎麽辦?沒有辦法過去難道今夜要她在藏書閣過夜麽?嗚嗚……

突然,神木橋無聲無息的長了出來徑直延伸到對面的天宗殿。

東方微塵猛的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神木橋,怎麽可能?趕忙伸手摸了摸又摸了摸確定它是真的。奇了,她沒念咒語啊,怎麽就長出來了?東方微塵捉捉腦袋,百思不解,但也欣喜莫名。擡腳小心翼翼的試著走上去……果然是真的,哈哈哈哈…太好了太好了,以後她就不用再念那麽古怪的咒語了,哈哈哈哈……

接下來的日子,東方微塵常常一個人泡在藏書閣裏,裏面的藏書都是各種天下見聞,人間趣事,各種典故應有盡有,精彩絕倫。常常讓她流連忘返。

她喜歡藏書閣更喜歡這片楓林,常常在楓林裏讀書,練字,練琴,畫畫……。到楓林後山的溫泉泡澡,雖然不解何以會有溫泉何以楓林一年四季都紅彤彤的不曾變過。但也沒有多問,只覺得仙境本就該是如此。

有時下去找歐陽明日他們,歐陽明日在藥王殿邊治腿邊學習醫術。聖黎夜和斯奇不是常常捉弄人到處雷人就是拿著劍到處砍來殺去的。璃紗對他們是嗤之以鼻,從沒正眼瞧他們。歐陽明澈幫著陶若淵打理著天宗源的各種事務。

最讓她無法想像的是師父。除了有時不在,天情都在做著凡人一樣的事情,會跟她一起用飯,教她做飯,養花,種菜,彈琴,釀酒……

也會培養出很多從沒見過的東西,這讓她咋舌,每天都幸福得讓她顫栗。天情常常讓她陷入天人交戰中,讓她矛盾得不能自己。她不明白何以師父總是讓她感到無以言喻的親切仿佛與生俱來。但同時也讓她感到無比的畏懼甚至是恐懼。

……

“師父,這兩個字念什麽?”東方微塵捧著厚厚的書本跑了過來,將書捧到天情面前,臉上寫滿了虛心好學。

天情看了看她手中的書,原來是神獸志。

“這兩個字念tao-tie,饕餮。”

“饕餮,饕餮,饕餮…”東方微塵認真的念了好幾遍,總算記下了。

“師父,真的有這種神獸的存在麽?”

“嗯。”

東方微塵想了想,“師父,饕餮兇狠猙獰,我不喜歡,我還是比較喜歡白澤,鳳凰……”

……

“師父,為什麽這笛子吹不響。”東方微塵將笛子放到唇邊使勁的吹著,就是無論如何也吹不響。心裏納悶著何以師父吹得那麽好?

天情無奈的將笛子拿過來,“你這樣當然吹不響,吹笛子不能用蠻力,這樣……”

……

“師父,這是徒兒剛做好的七彩雲瓜湯,請師父品嘗。”東方微塵將一碗雲瓜湯放到天情面前,期待的看著他。

天情嘗了一下,微微皺起了眉頭,“塵兒,你放太多鹽了。”

東方微塵臉色變了變,納悶的將碗拿過來自己嘗嘗,媽呀,怎麽那麽鹹……

……

花園中,東方微塵站在畫板前,手上拿著畫筆專註的畫著畫,畫著花園中的景色。旁邊的椅子上放著五顏六色的色彩顏料。

東方微塵停下,看了看自己的畫又看看花園,心裏無比的郁悶,為什麽她就是畫不出來?她是多麽的想將這美麗的畫面畫下來啊。

天情走了過來站在一旁看著她,只見畫紙上塗滿了色彩卻模糊一片什麽也畫不出來。

突然發現一旁的人,東方微塵拿著畫筆的手微微一顫。

“師父。”

天情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畫筆,沾了沾色彩,一下子就勾畫出整片花園的輪廓。

東方微塵驚奇的看著他,看著畫面在他的畫筆下變得有血有肉……

“師父,為什麽我就是畫不出來?”

“你要知道每樣東西都是不一樣的,都有很多個層面,有正面,側面,反而,陰影……色彩的分布也就不一樣。你用單一的色彩當然無法表達出它的多面性。”

“師父,徒兒明白了,我試試……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……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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